来过村庄的海啸,海啸还会再来的海岸,一些念头,比庙宇高得多的树……

……美什么都不是

只是恐惧的开始,

那份恐惧让我们难以承受,

我们怀着敬畏侍奉两旁,

而它投下的蔑视毁灭了我们。

任何角度,都令人恐惧。

里尔克,《杜伊诺哀歌》,1923年。

关键是你的目光,而不是你目睹的事物。

占有渴求之物一向是虚幻的,而每种渴求给我的充实,胜过那种虚幻的占有。

我的爱消耗在许多美妙的事物上,我不断为之燃烧,那些事物才光彩夺目。我乐此不疲,认为一切热衷都是爱的耗散,一种甜美的耗散。

忧伤无非是低落的热情。

纪德,《人间食粮》,1927年。

就像一幅静物水彩画,画中暮色苍茫,

阳光穿透纱帘,满室浮光掠影,

我们安坐啜饮咖啡,各自冷漠地窝在沙发里,

如沙滩上的贝壳,耳中充斥海浪的喧嚣。

……我们在书页别上书签,

标记着未读的篇章,就好似失落的人生,

我们是一首蹩脚的诗歌,

没有节奏的诗文,失去韵律的对句,

散落在时间的碎片里,

漫无目的的闲聊,肤浅庸俗的叹息,

正是横梗于我们之间的彼此生活间的边界。

Simon & Garfunkel - The Dangling Conversation

前两天读书日的时候又被一个久违的疑虑捕获了。美好的东西存在就好了,何必在意被何人拥有,这样的话真的可以说服自己吗?哪怕灵感可以依靠训练,心流可以人工开启,甚至探索和发现也能算是创造,但真正贴近它的时刻还是太少了。保持距离地欣赏实在让人又平静又不安,又幸福又不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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